若没了热钱和囤粮,小麦玉米价格即便走出新高又能如何?

   2021-12-28 5090
核心提示:对于今日的国内粮食市场而言,无疑小麦价格冲至1.5元的高位是最火爆的一条信息,这意味着继玉米之后,小麦价格的上探空间又上了一个层次。根据最新数据显示,除了陕西渭南好面缘涨至1.5元的历史高位之外,在华北地区,小麦收购价格也普遍位于1.4元上方位置,最高价格达到1.46元,并且由于当前国储小麦迟迟不拍卖,市场粮源
 
对于今日的国内粮食市场而言,无疑小麦价格冲至1.5元的高位是最火爆的一条信息,这意味着继玉米之后,小麦价格的上探空间又上了一个层次。
根据最新数据显示,除了陕西渭南好面缘涨至1.5元的历史高位之外,在华北地区,小麦收购价格也普遍位于1.4元上方位置,最高价格达到1.46元,并且由于当前国储小麦迟迟不拍卖,市场粮源并不宽松,自11月份以来,小麦价格整体呈现出震荡上扬的态势。
但与此同时,我们也注意到,明年国家对粮食生产的总体规划是“稳粮扩油”,同时明年的小麦托市收购价格也仅定在1.15元/斤的位置,这是不是意味着小麦或者玉米,都很难站稳1.5元的位置呢?
根据我国粮食主管部门最新发布的公告显示,明年粮食生产的主要任务是“稳口粮、稳玉米、扩大豆、扩油料。”,其中口粮就是指的小麦和稻谷,这表明,即便这两年来国内粮价出现了大幅上涨,甚至阶段性地出现供需失衡的状况,但国家整体对粮食的供需形势并不担心。
从每日粮油了解的数据来看,在我国小麦市场,每年产量约为1.3亿吨,国内年消费量大约在1.4亿吨,并且由于小麦以食品消费为主,每年的供需弹性较小,市场也在国家托市效应下,整体保持着稳步小幅上行的势头。
而今年之所以出现价格大涨,并非因为小麦本身的供需出现了问题,更多的是受到玉米的影响。
据悉,自进入2021年以来,伴随着国内玉米价格涨至历史新高,小麦与玉米之间的比较效益明显,越来越多的饲料企业在配方中增加小麦用量,从而替代对玉米的消耗,这也使得小麦消费在食用之外,新增一个领域。
从目前市场人士预估的数据来看,今年流入饲料领域的小麦数量大约为3000万吨,约占小麦年产量的20%左右。
但目前随着小麦玉米价差缩小,甚至小麦价格重新站在玉米上方的时候,饲料需求对于小麦的消费拉动将有望重回低位区。目前小麦市场最需要应对的问题,已经转换到了今年的冬播小麦上。
冀鲁豫陕晋5省有1.1亿亩小麦受今年罕见秋汛影响,播期推迟,苗情长势明显偏弱——这也是当前国家明明手中有近5000万吨的临储库存,却迟迟不向市场投放的主因,这意味着,只要明年3月份不出现大的灾害性天气,也就宣告本轮小麦涨势的终结。
说完小麦我们再来看玉米,玉米为什么会涨?
其实玉米的上涨是多方因素造成的,一个是需求带动下的供应缺口,另一个是各国刺激市场的金融政策导致的流动性过剩,从而引发的资本投机炒作。
“今年是未来十年最好的一年”,这句话以前听着当鸡汤,但现在,每个人都在盼着今年赶紧过去。而就是在这种背景下,各行各业的发展变得艰难之时,资本早就注意到了粮食等大宗商品的金融避险功能。
关注每日粮油“国际粮价专栏”的朋友也能清晰地感受到,在疫情之下,各国都在加大粮食的储备规模,每天都有最新的采购信息,加上资本的推动,国内外粮价一波波走高。
上图是近6年来,美国大豆和玉米出口至我国的理论完税成本价格计算,其中玉米价格更是直线飙升。
说完资本对粮食等大宗商品的青睐,我们再来看看玉米本身的消费情况。
我国自2016年推行了供给侧改革,按照最初的设计,是经过调减种植面积、扩大需求,从而达到玉米供需紧平衡状态,并在此过程中,加大对耕地生态的保护和修复。但实际情况却是,在种植面积有步骤调减的同时,玉米的消费市场却没有进行合理的设计。
自2016年以来,我国每年生产的玉米全部市场化购销,同时,还将此前积累的2.6亿吨左右的库存消耗一空,这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玉米深加工的无序发展。
而到了2019年,在猪肉价格暴涨的指引下,养殖业也加入了疯狂扩张的行列。
所以,这时我们再看粮食主管部门的稳粮扩油,就能清晰,我国的玉米供需缺口或许会有,但并没有到非常严峻的地步,这样意味着对未来玉米市场的调控,极有可能会从种植端重新转向消费端。
第一层面包括对玉米深加工产能进行升级换代,减少高消耗项目;第二层面则是在当前养殖业供大于求,价格持续下跌的过程中,逐渐加大对养殖环保的监管力度,有序调整养殖业发展规模。
第三层,则是加强金融监管。
因为从近一段时间媒体的报道我们可以看出,在正常年景下的粮食流通环节,收购资金都是非常缺的,这是粮食购销市场常年持稳的关键因素。但去年以来,由于疫情导致的粮食流通问题,使得一部分企业以支持粮食收购的名义,在设计避险策略时,缺乏社会责任。
下面我们将资金方简称为“金主”,来还原下当时的囤粮模式。
据悉,在去年以来的囤粮中,这些金主大部分具备国有性质,自身持有或者能够获得足够的低息收购资金,但为规避风险,这些金主将这部分资金以较高的利息转让给一个中间贸易仓储企业,在赚取利息差的同时,还能掌控一定数量的粮源。
从媒体的报道来看,这部分转让的资本本身成本仅为4-5%,以8-10%的价格贷给贸易商,贸易商拿着这部分资金收购粮食后,一般要求放入指定的仓库中,金主会安排专人监管粮源,实现对粮食的实际控制权,同时,有的贸易商还会支付一部分仓储费用。
通过这个操作,金主一方面获得粮源,另一方面获得4-5%的利息差,还有一部分的仓储保管费。
那么,有人会问:贸易商这中间不吃亏吗?答案是不吃亏!
因为与金主的赚钱套路不同,贸易商赚取的是粮食购销之间的价差,比如以1.1元收购,然后以1.3元销售,这中间的价差扣除给金主的费用,就是贸易商净赚的——在这种模式下,造成的就是贸易商越囤粮,市场价格越涨,购销价差越大,利润越高,价格越涨,贸易商就越敢囤粮。
直到去年年底国家有关部门开始加强资金监管,最终也直到今年3月份之后,这部分囤粮资金才大部分获利撤退,只有少数囤粮成本高的,找不到最后的接盘人,造成实质性亏损。
但是,我们回顾历史会发现,这样大规模炒作粮食的现象以前从来没有过,去年以来资本之所以敢如此,切入的契机正是临储玉米抛售殆尽,而疫情的影响,又进一步加重了市场的炒作氛围。
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第四个层面:主管部门需在日常业务工作之外,做好应对极端情况的预判工作,以最坏的方案应对最好的预期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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